第一章 一坛共醉（3/3）
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胸口，“这里，那一口吻兀自不肯平息！它提示我，提示我还有未竟之事，还有未竟之事要做！于是我重新爬起，以一腔很火支撑！”
“但……但仇恨，始终是不好的。”月铠轻轻摇头。“哈哈！离我背我，轻我贱我者，既是以仇待我，我为何不以敌视之！就如同本日，背叛你的人在你的眼前，可有过一丝丝的不自然么？”索隐玉咄咄逼问。
月铠眼中一片混乱：“他们……他们……”脑海之中刹那闪过当时景象，他们紧握的手，如此自然，如此……幸福！“哈……呜……”月铠双手掩面，似哭似笑。
索隐玉站起身来，看着月铠：“失笑，痛哭，无不是怯懦者所为。众人离我背我，轻我贱我，不过是认为我可有可无。既然如此，我便要让他们知道，知道我为何人；我便要让他们懊悔，懊悔曾经的作为！”
“让他们知道……让他们懊悔……”生生狂语进心，月铠双手不由越握越紧。
七杀堂，后园之中。同样的空坛遍地，同样的两名醉汉。苦楚龙、鬼面背靠背坐着，各诉别离之情。鬼面忽地一叹：“也不知道羽杉会不会回来。”苦楚龙道：“何止是羽杉？冷风、丘雪、迎鹤、舞鹤、索隐玉、步月回、付舞驹……啊，还有潮祭的那个弟子任如丝，这样一算，本来好多朋友都已离开，却不知能有几人回来？”
“哈哈，”鬼面一笑，“说起来好久没往过西城了。怎么样，哪天得空过往走走？”苦楚龙笑道：“就你，还‘得空过往走走’？水火恨不得天天把你捆在身上，你从哪儿往偷时间？还是我抽空往走一遭吧！”
“你？”鬼面看了他一眼，“以洛虎婷的性子，你就会有空么？”“无妨，”苦楚龙摆了摆手，“她忙着照看大嫂呢！这几天倒是得空。”说着从怀中摸出一把短刀来递给鬼面：“唔，给你！”
“什么？”鬼面接过，拔出看了，却是屠龙圣器，象征龙头的短刀——尽杀。当下抛了回往：“我不能收。”“拿着！”苦楚龙硬塞给他，顺手从鬼面腰间取下鬼面惯用的血禅。
“这是何意？”鬼面一阵发愣。苦楚龙将血禅收好，说道：“在细柳营中，男女之间交换兵刃是为定情，兄弟之间交换兵刃则是托命！怎的，认为我不够资格与你托命论交么？”
鬼面一听，忙正色将尽杀收好，执起酒坛道：“得与君托命论交，吾之幸也！”“少文绉绉的，”苦楚龙亦举起一坛酒来，“干！”“干！”一坛共尽，两人齐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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