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恶作剧(2/3)

起来,景帝年间情况特殊,诸藩王世子都常年在京统领六部,威慑朝臣。而这碧水亭的建造者,却正是当年的燕王世子。

可这事萧虞却反而不清楚,燕王殿下也不会特意把这种小事说给她听。

如今见着徐澈说一半留一半的,且听话音还与她颇有渊源,不由问道:“怎么说?”

徐澈一愕:“世子不知?”

萧虞茫然:“孤应该知晓吗?”

深深看了她一眼,见她神情不似做伪,徐澈不由心下暗叹:看来这燕王一脉,的确是从未有过入主京城的野心!

可如今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,徐澈道:“不若世子先随在下到亭子里坐坐,咱们一边对饮,一边说一说这些陈年往事?”

萧虞点头应道:“如此,甚好。”

两人进了亭子,徐澈请萧虞先入座,这才在对面坐陪。萧虞也不喧宾夺主,就在西面客位坐下了。

直到这个时候,她才看清,原来徐澈所谓的温酒并非是时下流行的用热水暖酒,而是古时盛行的煮酒。

酒水就盛在金爵之中,已然翻滚起来。徐澈小心撤去了爵下的炭火,袖手亲持长柄玉勺,用酒水烫过了玉盏,这才盛了两盏琥珀色的酒液。

“世子请。”他将头一盏放到了萧虞面前。

萧虞笑道:“人都道:玉碗盛来琥珀光,果然赏心悦目!”

徐澈矜持一笑,却并没有说什么谦逊之语。

这时,不远处的晋水边突然多了些喧哗声。徐澈有些疑惑地转头一看,不禁面色一白,胃里也有些翻滚。

却原来,红鸾等人竟是抬着黄羊,一路到了此处水源,当场便一刀割断了脖腔,鲜血沥沥拉拉的,有的滴落在地上,有的流入了江水中,将清列的江水染成一片猩红。

且羊血本就腥膻,此时又好巧不巧地刮来了一阵寒风,带着那股气味儿直直飘进了碧水亭里。

不同于萧虞这个斗方名士,自幼生于帝都,长于锦绣的徐澈却是个十足的风流蕴藉之辈,平日所见文人皆诗画相较的文人雅士,便是粗豪的武人也自有一股旷达狂放的不羁之气。

但无论是文人,还是武人,都决计不会有这般……这般……

呕——

见他面色大变,萧虞露出得逞的笑意,却旋即便隐没了,满面担忧地起身走过去,轻轻为他拍背:“大人这是怎么了?”

徐澈从未与女子如此亲近过,骤然被她欺近,心下一惊,连忙侧身避让:“不敢劳烦世子,下官已经无事了!”

他午后便来此,一直坐到如今,早已腹内空空,本就是干呕而已。

此时,他脸上又是尴尬又是窘迫,眼角还挂了一滴珠泪。乍一看,仿佛是个被纨绔欺凌了的良家少年。

原本萧虞疑心他是别有目的时,已收了戏弄他的心思,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而已。可如今见了他这副模样,那被按下去的恶略心思重又蠢蠢欲动。

“还说无事!”她嗔了他一眼,自袖中取出一方烟紫色的绢帕,道了声“别动”,便在他浑身僵直中俯下身来,细细为他拭去了已滑落颊边的泪滴,而后,又要替他擦去唇角残留的涎水。

徐澈脸颊通红,一把按住她握绢帕的玉手:“世子,下官自己来就好!”可触手一片紧实温软,又令他如触火一般,迅速松开了。

他心下懊恼不已,直觉这一辈子的脸都要在今日里丢光了!

萧虞眨了眨明亮的杏眼,右手摊开,将绢帕递到他面前:“那……你来。”

“不必了。”徐澈侧身避过,自袖中取出一方雪色绣梅花的娟帕,迅速将脸擦干净了。

萧虞心头略略遗憾,却也只得做罢,示意红鸾将他呕出的东西收拾了,笑道:“此处无锅无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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