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3-血的启示（2/2）

糊了，鼻梁骨都歪了，我没说话，又望向了躲在案板另一边的那个饭馆老板，他一直趴在地上卷曲着身子，裤裆下面一滩水。

我笑了，问他：“你不挺牛逼的吗？怂了？”

没想到那小子直接哭了起来：“爸爸，我错了，我下回再也不敢了，你饶了我吧......”

我没说话，而是望了一眼身边的丁丁，发现丁丁正蹲在地上，用两只没有手指的手，吃力地把我扔在地上的那把剔骨刀夹起来，随后用两只手夹着刀朝着那个混蛋走了过去。

饭馆老板一看，吓得赶紧往后爬，一边爬一边惊慌地骂：“你别过来！你他妈再过来我打死你！”

我快步走过去一脚就踩住了他的脸说：“你想打死谁？呵呵，你打一个我看看！”

饭馆老板不敢说话了，而这时丁丁已经一下骑到了他的身上，手一抬，一刀就扎向了他的胸口。

那刀很快，但丁丁握不住刀根本使不出力气来，因此刀落下去时只刺进饭馆老板皮肉没多深，可还是疼的那小子动手想要抢刀，我赶紧攥住他的手，恶狠狠地说：“我就给你两条路，要么让丁丁报个仇，你兴许能留条命；要么你还手，够狠的话现在直接把我俩弄死，不然的话我就弄死你！”

说话时我“啪”地一声打开了zippo盖子，顺手抄起了饭馆老板的一只手，把开着盖的zippo往他小拇指上一夹，狠狠一按之后，他整根手指立刻断成了三截。

一瞬间，我心里像是有块大石头落了地，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天在酒店房间里的画面来，二龙按着文畅让我断他一根手指，我没敢，可今天我敢了。

小拇指被切断之后那小子立刻又连哭带嚎的乱叫了起来，可厨房里噪音太大，声音根本就传不出去，丁丁没理他，夹着刀继续刺，继续在他胸口上用刀尖划，虽然每一道伤口都不深，可还是很快就把他的胸膛划得血肉模糊了。

丁丁终于笑了，笑着问那小子：“你不是喜欢玩儿我吗？你不是说我一个残废，玩我是给我脸吗？老板，还玩吗？快来玩我吧，我想了......”

“我，我错了，我错了......”

那个饭馆老板已经说不出别的话来了，而看到丁丁此刻绝望痛苦的笑容我的心里更难受了，一把就夺过了她手里的刀，眼泪不自觉地就滚了下来。

“丁丁，我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，我给你报仇！”

我把刀轻轻搭在饭店老板的脖子上，用脚轻轻踩住刀柄，告诉他别动，因为他只要一动，我可能就会失足把刀踩下去，割断他的喉管，命是他自己的，是死是活这次却由不得他。

随后我掏出烟来点了一根，叼在嘴里的烟只抽了一口，饭馆老板的第二根手指头已经落在了地上，他疼的哇哇叫，但是不敢动，因为动就是死，他的命悬在刀上，那把刀踩在我脚下。

我问他：“你很喜欢欺负残疾的女人是不是？看她们无助在你胯下求饶的样子你爽是不是？那我就让你亲身尝试一下被人胁迫、无助、无望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......”

说着话，他的第三根手指落了地。

无可否认，二龙送我的zippo真的是一件极凶器，它不光能点火，切人的手指时更能帮人灭火，看着他的手指一根根落地，血不断溢出来滴答在地上，丁丁笑得越来越离开了，不停地催促着我，让我继续，继续。

我想，那一瞬间我们两个都走上了一条不归路，她是出于对人生的绝望、而我是出于对这个黑暗世界的痛恨。

废了那小子一只手之后，我甩甩手上的血把电话掏了出来，再一次拨通了智远的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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