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斩剑(三)(1/7)
“逆鳞!”看台上有人喊道,“水天花月第十四式剑招逆鳞!他真的是云中阁弟子!”
“呵,围魏救赵。”孟孙无忌冷哼一声,“大师兄,他们本不敢杀我,只是要试你。”
刘青山抬头,用余光打量一番纪家兄弟:“狡猾的小东西。”说罢弹剑四声!
泻山雨!
纪明尘和照夜流白同时掠后,避开了他的剑风。
李逸芝心下大慰,哈哈大笑着朝刘青山执了个弟子礼:“前辈啊前辈,你终于忍得破功了啊!你是我云中阁第几代弟子,师从何人,又是什么辈分啊?你说出来,也好叫我们小辈有个叫法嘛!”
刘青山执剑护在孟孙无忌身旁,努了努嘴:“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东西,滚一边儿去!”
此时他的真实实力告破,看台上已是喧哗不断。白玉城、无方洲、古越派中商量了一会儿,派出一人上前质问:“孟孙无忌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孟孙无忌淡然道:“我代高阳君执掌玉龙台,身边养几个死士,又有什么稀奇?”
“又有什么稀奇?”宋诗早已满眼泪痕,手按在每啄剑柄上,却颤抖着无论如何拔不出来,“孟孙先生,我就问一句,我叔叔究竟是不是刘青山杀的!”
“不是。”孟孙无忌坚决道。
“那是不是你!”
孟孙无忌依旧还是那句话:“不是。”
“事到如今你还要撒谎!”宋诗又怒又悲地盯着他。
“宋诗,你在跟谁说话!”孟孙无忌淡淡扫他一眼,就像从前他做错事那样,满含不怒自威的斥责。
宋诗的薄唇打颤,目光于凶狠中增添了几许伤感,抬起手臂擦了擦眼泪:“那你……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?!”
孟孙无忌道:“宋诗,我不欠你们姓宋的。”
“他对你宋家确实没有什么图谋。”子衿看此时场上并没有人再妄自动手,魂魄入体,借着纪明尘的手从地上站起来。“他是冲着我们纪家来的。谋害高阳君嫁祸纪明尘,他从头到尾要对付的人就是云中君。”
“我有什么理由要跟纪明尘过不去?还要为了他谋害我家高阳君。你们未免太把自己当个东西了。”孟孙无忌斥道。
“三十年前云中阁上有一对兄弟。兄长为了云中君之位,将弟弟废去了手脚筋脉,送给高阳君淫辱。他设计让家中众人撞破这件丑事,弟弟前途尽毁,被草草打发给高阳君。他的名字叫纪玉。”子衿与孟孙无忌隔着众人遥遥相望,不忍心去看他脸上错愕的表情,闭上了眼轻轻喊了一声,“叔叔。”
“无稽之谈!”孟孙无忌在一瞬间的惊慌之后矢口反驳,脸色却变得极为难看。
“在家谱上,你的名字被从父亲旁边抹掉了。但是一个人曾经生活过的痕迹却是无论如何抹杀不掉的。你小时候爱看书,写一手漂亮的飞白书,我跟着你留下的墨宝练过字。宋诗是你一手带大的,所以我们两个人的字迹几乎一模一样。山门处的白石牌坊是你掌家后新修的,上头的’玉龙台’题字,可以拿去与我家的字书比照。”
纪明尘和宋诗两个站在一旁,都惊得说不出话来。看台上更是一片哗然。
“你对父亲怀恨在心。但父亲在时,玉龙台由高阳君的兄嫂掌家,你跟他云泥有别,报不得仇。待父亲死后,你便想叫他的儿子父债子偿。十年前在盐津渡,你差使林事心向我行凶。但是后来你与林事心想必有一番争执,情急之下你用雀蓝机皇杀了他。”
纪明尘望着子衿单薄的身影,心脏像是纠紧了一样疼。而孟孙无忌在炙热的阳光下打了个寒噤,脑海里浮现起那个男人的剑,和他勃然大怒的神情:“你叫我去杀的根本不是什么仇人!他只是个孩子!”
“你以为你诹出些陈年旧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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