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1章 对不起啊（2/3）
…”她忽然往他肩头埋了一下，过了一会儿才又抬起来，“可是本来这样，你还是会不开心的……”
一辈子？
慕慎容的手忽然把持不住地抖了抖。
很久之后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：“一辈子？你心不甘情不愿的一辈子，又有什么意思？”
哪怕明明她心里也有他，哪怕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发展到这样子，在她心里，这毕竟不是最好的结局。
于她而言，最好的结局莫过于回到最初，她生活中没有他的那些时刻。
沈嘉晨靠在他肩头，眼力落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那扇落地玻璃窗上。
窗外是深绿色的植被，将窗户映成一面镜子，镜子里，她抱着他，两个人仿若一体。
眼泪仿佛忽然成了不可控的东西，又一次掉了下来。
沈嘉晨缓缓开口：“那是由于你不知道——”
慕慎容身材仿佛紧绷到极致，连声音都是冷硬的，“不知道什么？”
沈嘉晨看着落地窗中他含混的背影，低低开口：“你不知道……对我而言，你意味着什么……”
他身材依旧僵硬，身材里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忽然炸开来，一点一点，渐渐地充盈了身材与四肢。他猛地伸出手来牢牢将她抱住，感知着她身材的温度，断定着她的存在。
在他的拥抱之中，沈嘉晨的眼泪再也没止住过。
“留我下来。”他忽然低低地开口。
哪怕根本就没有措施离开，他却还是固执地要从她那里得到一句挽留。
只要她一句，万水千山，也不过咫尺之间。
可是沈嘉晨却没有回应他。
“我是一个罪人。”她声音很轻，“我杀逝世了宝宝，他断气的时候，我还拎着他的脚腕……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断气了……可是爸爸妈妈还是不逝世心，他们还是要送他往医院……我害逝世宝宝，我害逝世爸爸妈妈，我害得沈嘉宁变成孤儿……我犯的罪这辈子都赎不清……我畏惧过，堕落过，甚至逝世过……我好不轻易才干像现在这样生活，我对自己已经够宽容了，我只能这么生活下往……”
“可是你回来了。”她的眼泪又一次滑落到他颈间，“你打破了这种平衡，你让我不知道如何自处……欠你的我想还给你，可是我又从你那里得到更多……不可以这样，我不可以这样……我不是不想留你，可是我怕我自己会疯掉，我不想让自己再陷进从前的猖狂之中……”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她说，“假如你要走，我不会留你……可是对我而言，你永远是不同的……所以不要再为我赌气，不要再为我不甘……”
那个在旧时间里永不褪色的少年，永远是她生命之中最热和的存在。那些往事永远都在，飘浮成一个个光圈，布满了她的生命，她偶然会看见，却再也不敢往触碰……
她说了很多，慕慎容始终静默无声，直至最后，他终于一点点松开了她。
……
傍晚时分，慕慎希的座驾又一次驶回了别墅。
车子停下，当先推门下车的却是思唯。
她是听说沈嘉晨主动来找慕慎容之后特地来八卦的，兴奋得两只眼睛都放光。
她快步跑到别墅门口，先是侧耳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，随后才滴滴答答输进密码，警惕翼翼地打开了门。
跟她耳朵闻声的一样，客厅里安安静静的，一个人也没有。
于是她很快又换了拖鞋，轻手轻脚地上了楼。
谁知到了楼上竟然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，她查看了几个房间之后，悻悻地下了楼。
“怎么回事啊？”思唯很是扫兴，“根本就没有人啊，沈嘉晨都主动过来了，你弟弟不会连人都留不住吧？还是他们一起出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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