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4章（2/3）

听着，心下却不认为然。慕容氏一门忠勇，固然整族没落，但是在军中拥有无可替换的影响和号召力，芙公主嫁进皇室，也算是对皇室的巩固吧。

“可是后来，就是大婚当日，芙公主却上吊自尽了。”

“什么？”楚乔顿时色变，皱眉问道，“自尽？”

“是啊，”秋穗面色也有些苍白，低声说道，“皇家的诏令上写的是芙公主因病逝世，但是秋穗自小长在宫中，目睹了一切。当初太子迎亲的马车已经到了宓荷居，太子殿下穿着一身大红锦袍，手捧着蔷薇彩球，兴高采烈地跟在礼官后面，进了寝殿，成果却没看到芙公主。众人一下就慌了，四处往寻找，最后，还是太子殿下第一个找到了芙公主，大家随着跑到后殿，就见芙公主一身嫁衣，头悬三尺白绫，就挂在窗外的那棵梧桐木上。”

夜风吹来，冰冷刺骨。

“太子殿下当时大叫一声，昏了过往。我当年随着娘亲，是迎亲队里的小花娘，母亲和其他宫殿的姑姑急忙跑往，把芙公主放了下来。我畏惧地往后退，一下就绊在一块石头上，摔倒在地，哭着叫人，却一眼看到石阶下的石榴树下，洛王一身青紫色长袍，脸色白得像鬼一样，静静地站在人群之后，眼睛通红地看着那株梧桐树，一言不发，拳头紧握着，似乎要捏出水来一样。”秋穗眼睛发红，轻轻地抽了抽鼻子，“后来，所有迎亲队的礼官、宫女、姑姑都被机密处逝世了，由于我当时还不到九岁，得以幸免。娘亲逝世往之后，我就一直在宫里伺候，可是从那以后，就见不到洛王了，只有每年皇后生辰的时候，他才会回宫一次，也很少外出。我听人说，他被发往眉山了，说是代天子守陵，一晃眼，这也六年多了。”

楚乔缓缓点了点头，只觉心中一阵抑郁，又是一段宫廷秘史，她已经见了太多。

“实在太子殿下以前不是这样的，都是芙公主逝世往之后，才日渐低沉。姑娘没见过芙公主，那真是神仙一般的人，不但身份崇高，对人也极好，性格很是温柔。当年，我们这些宫里的小女官，没有未受过她恩惠的。只是没想到，那么温和的一个人，最后竟然有勇气走这样一条路。”

楚乔淡淡摇头，“那样一个满门忠烈的名门之后，怎会温和如水？恐怕骨子里流的血都是沸腾滚烫的。她是个宁为玉碎，不为瓦全的人，只惋惜，她当年没有自保的能力，并且也没有把自己托付给一个有能力掩护她的人。”

秋穗听得似懂非懂。

楚乔拍了拍她的肩膀，笑着说道：“秋穗，你爱好皇宫吗？”

小丫鬟有一瞬间的迷茫，喃喃说道：“我也不知道，我娘亲是宫廷里的女官，被太后指给文史馆的馆正爹爹，后来生了我。我生来就在这里，从来没出往过，见惯了各宫的娘娘、夫人们争宠讹诈，一生见到的两个不同于她们的主子，就是姑娘和芙主子。奴婢也说不上来爱好不爱好，可是不论喜不爱好，日子不是都得这么过吗？”

楚乔微微一愣，随即轻笑道：“你说得对，不论吸收与否，日子都得这么过。由于没见过，所以只能选择安于现状。”

她低下头，轻抚着小丫鬟的头，说道：“秋穗，外面和这里不一样，你可以大声说话，可以大步走路，你想往哪里，就往哪里，只要你工作，就可以得到报酬，就可以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，在外面，连风都是自由的。”

小丫鬟有些迷茫，喃喃地问：“那……我早上不想起来，想睡懒觉，也没人管吗？”

楚乔失笑，“当然，不过你要被扣工钱的。”

“哇！”秋穗忽然兴奋起来，一把捉住楚乔的手，问道，“姑娘，燕北就是这样的吗？是吗？”

楚乔看着她，眼神那般悠远，远不像一个十七岁的少女。透过秋穗，她好似看到了很远的处所，看到了燕北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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